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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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掛了電話, 望著天際一片烏雲移開,雨幕裏居然投射進來的一縷陽光, 盧瀟無奈一笑。

景微酌。這個人真的和她第一次、第一眼的感覺沒有差別,溫柔裏藏著一縷痞氣,就是一個流氓。

偏偏顏值在那兒, 地位在那兒,按她叔叔的說法, 誰也沒辦法管他。

可是,她就這麽送上門去, 真是……

盧瀟趴到方向盤上, 深深嘆息。

風衣裏的手機微微震動了下,在喧囂的天氣裏不太輕易察覺, 盧瀟猶疑地摸出來一看, 真的有信息。

謝幸的。

她問她在美國吧, 盧瀟回過去一個在……

下一秒,信息框變成來電界面,她眼簾微動了下, 劃過了接聽。

“天公太不作美了吧,我剛想約你出來, 一陣瓢潑大雨就兜頭淋下。”

盧瀟一笑,把方向盤上的手拿下來, 溫柔搭在腿上,另一只手就那麽握著手機,低頭安靜的講電話, “我也是,在路上呢。”

“什麽,在哪裏?”

盧瀟望了望導航,說了名字,“本來準備去醫院。”

“醫院?那現在呢,還去嗎?”

“算了,不急。”

“我在不遠處的酒店,找間咖啡廳順著說兩句,我和團隊來忙專輯的事呢。”

盧瀟聞言瞥了瞥車內的時間,下午四點,那喝杯咖啡再去應該不會太晚,可以陪他晚餐了。

盧瀟應了聲好,拿了見面的地址,轉頭把車往回的一間咖啡廳開去。

路面被水濕得一片黝黑與光滑,廣告在高樓上不斷閃爍,盧瀟看了幾眼,心情逐漸轉好。

到了說好的那間咖啡廳,盧瀟找了雨傘邁上幾個臺階,穿過冰冷入骨的空氣進去。

謝幸還沒來,盧瀟先發了個信息給某人,“我和謝幸說點事再去。”

景微酌沒回,不知道是不是在忙。

坐下十五分鐘謝幸才在外面一輛出租車上下車,撩著頭發一身毛衣冒雨從外面跑進來。

盧瀟看到時馬上要去拿雨傘,她卻已經踏上了臺階。

盧瀟抿唇,一笑,果然灑脫。

走近了,可以看出謝美人兒身上披著瑩瑩雨水,但那一身氣場啊,盧瀟抽著紙巾,“你那麽急幹嘛?你團隊一起來的,沒有車嗎?”

“一出來車遇水熄火了,我怕你等太久。”坐下後她接過盧瀟的紙巾,嘆氣,“氣死我了,不然我走路來都不用這麽久。”

盧瀟莞爾,美艷一笑,邊接過侍應生遞來的咖啡邊說,“著什麽急。我給你點了你喜歡的。“

謝幸喝了一口,呼氣,“我們美人瀟果然貼心。”

盧瀟沒理會她,兀自撐著手在桌上扭頭看雨,下得很是均勻,不大、不小,但也絲毫看不出停的跡象,“你找我做什麽?專輯有什麽問題?”

“嗯,一點小問題,找你再商量一下。”

盧瀟回頭,認真起來,“什麽時候發的?”

“下個月吧,”謝幸不急著談事,灼灼的目光定在她身上,先關心起了她的身體,“你怎麽去醫院,去幹什麽?”

“沒什麽,醫生吩咐我去覆診。”

“那你身體還好吧?這一年來?”

盧瀟歪了下頭。

謝幸默默註視著眼前順直黑發從肩頭滑落、甩開一片漂亮弧度的人,註視著那張一如既往精美如夜星的臉,“怎麽了?”

盧瀟嘆氣,“最近有點不舒服,也不知道怎麽回事。”

謝幸當即秀眉蹙了起來,“不舒服?會覆發嗎?”

“醫生跟我說幾率很大。”她一笑,上次靳寒說過。

謝幸靠了一聲,很是生氣,“還覆發?不是已經好了嗎?氣死我。”

“也沒什麽。”盧瀟懶洋洋的側靠進沙發扶手,倒不是怕它卷土重來。

就是很耗精神,她好不容易病好後休息兩個月跑去旅游,回來後才漸漸有點精力熱情來接工作。

再生病的話,她怎麽再爬起來呢。

“什麽叫沒什麽啊,你家景先生不得心疼死,我都心疼死。”謝幸比她還要煩躁,她當初在國內確診,是她陪她去醫院的,在美國住院都那段時間,她也時時跑來看,一次又一次。

但她態度一直神仙似的,從頭到尾至始至終都沒什麽想法,除了最後出院後,那次一起喝咖啡談事,和她說的……斷層太久,有些沒熱情。

盧瀟聞言,低頭勾了勾唇,下意識的摸來手機看了一眼,信息居然已經回過來了,就在發出去三分鐘後,她自己發完關了靜音,怕在這種環境吵到別人。

收起手機,她不想給對面的人制造這種心理負擔,轉移話題,“我剛從瑞典回來。”

“嗯?瑞典?”

盧瀟手撐著下巴,低頭攪了攪咖啡,“嗯,去玩了,年初沒怎麽玩。”

謝幸瞬間挑眉,總覺得這句年初,飽含深意,“和景微酌一起去的?”

盧瀟沒說話。

謝幸連“嘖”了兩聲,“不可思議,年初在前面廣場喝咖啡,你說你去北歐玩,認識了個人,這會兒,又去北歐,和當初認識的那個一起去。”

盧瀟被她說的,天寒地凍裏不禁紅了臉,謝幸見了,還逗她,“紅什麽臉啊,不是嗎?景微酌也是行,佩服,磨著你給他賺錢,磨著磨著,還把你連人騙走。”

盧瀟揉揉眉心,再次悲催地轉移話題,“說你的工作,要我忙什麽?”

“著什麽急,後面那個獎,你會提名吧?”

盧瀟盯著咖啡上的花紋紋路,頷了頷首,“應該會,哪首就不知道了。”

“有信心嗎?”

“只能說年紀比較有信心,不行明年再來,我還不大。”

謝幸大笑,被她這不走尋常路的回答逗得,“我是逗你的好不好,我信心十足的,肯定會拿。”

“是嘛……那借你吉言。”

“你真的以拿這個獎為最高目標的。”

盧瀟不否認,“每個行業都有它的神聖、與最高點,這個就是我心底的最高點了。”

“是嗎?”

盧瀟想了想,“至少拿之前,我不敢在外人面前誇誇其談自己的成績,名氣。”

“那拿了之後呢?”

“唔,以後沒熱情也沒關系了。”

“……”謝幸笑罵,“有你這麽以此為目標的嗎?氣死我。”

盧瀟抿了抿紅唇,眼底流淌過笑意。

謝幸嘆氣,“這個獎也不是就多麽難拿,以你的才情名氣。”

“你每次都這麽說的。”

“我說了你每次都拿了呀,沒漏過。”她擡眸。

盧瀟:“……”

兩人對視半晌,一個無辜一個無奈,半晌,雙雙失笑。

謝幸專輯要換掉一首歌,臨時坑起自己人,要她給她幫忙,時間很短,盧瀟雖然想揍人,但是……

看在她好話連篇的份上,猶疑半晌,只能認了。

兩人在咖啡廳坐了一個半小時,五點多的時候,雨勢轉小,外面筆直林立的兩邊高樓劃出長長的一道天空,烏雲褪去,一抹艷陽從雨幕上如瀑布一樣傾瀉而下,盧瀟站在臺階上仰頭,覺得也不是那麽冷了。

謝幸從她身邊走過,她說:“我送你回去,哪個酒店?”

“太麻煩了,不用。”

盧瀟斜睨過去,沒一會兒,謝幸經不住那雙水光瑩瑩的眼眸照著她,開口,“就前面那間五星級酒店。”她說了個名字。

盧瀟點點頭,不遠,就是和景先生的房子反方向。

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,那道某人的特殊鈴聲,剛好……

她讓謝幸等一會兒。

接通後,景微酌的聲音通過聽筒傳入耳間,“忙好了嗎?”

一陣風吹來,陽光和雨撲灑一身,盧瀟後退兩步。

“好了,我送朋友去酒店一趟,再過去,不好意思。”

景微酌挑了下眉,望了望外面飄飄灑灑的雨,已經到了高峰期了,他開口:“車壞了?把你車鑰匙給你朋友,我去接你。”

盧瀟歪了下頭,“不用了,你太麻煩了。”

“再說一句。”景微酌披上外套,拿起車鑰匙。

盧瀟聽到聲音,乖乖低頭笑。

旁邊抱著肩等她的謝幸已經聽到電話裏的聲音,接過車鑰匙的時候,生生感慨了一句,“你們這什麽緣分啊,還是覺得不可思議,還都在美國,隨時隨地想見就見。”

盧瀟勾了勾唇,下巴指著她那輛白色的車揚了揚,“趁著雨小,走吧,你衣服濕了。”

確認人很快就會到後,謝幸就真的走了,免得待會兒打擾人家見面。

盧瀟一個人在無人的咖啡廳門口欣賞雨景,心無旁駑。

景微酌的車在十五分鐘後開到,也不是很遠。

停下在對面路邊時,盧瀟回神,彎彎紅唇。

他撐著傘下來,高大的身子一步步走近,上臺階,把她攏入懷抱。

盧瀟身子當即一陣暖和,手去摸他的外套口袋,耳機在裏面,“我可以不用去了。”

“那你要走回去嗎?”

“……”

盧瀟縮進他懷抱,輕呼口氣,“你還能再壞點嗎?”

景微酌眼底劃過笑意,夾雜著薄薄一層流氓神色,“一直這樣,不耍耍流氓怎麽追得到你。”

他脫了外套揚開給她蓋上,把人摟著往車子走去,“一身濕霧,想著涼吧。”

“不想。“

景微酌揉揉她的頭發,“那你想不想我?”

盧瀟轉了轉腦袋,勾著唇不說話。

景微酌打開門扶她進去,拐過彎自己上了車,坐下後道:“不說不開。”

“想。”

兩人目不轉睛看著對方,最終,他湊過來吻,盧瀟假意推了推,“你個……不會為女朋友退一步的嗎?”

景微酌滿心舒適,幾天沒見人的心癢全在雨幕裏、在她溫軟淺淺動聽的撒嬌聲了,流散開不見。

“這種涉及我利益的,不行,抱歉。”

“……”

放開她後,景微酌迫不及待的開起車,車輪碾過地面薄薄一層的積水,蕩漾開一片片水花。

盧瀟坐了會兒發困,蓋著他的外套倚在窗上睡著了。

景微酌關了音樂,開得慢了一倍,恰逢晚高峰,車子慢悠悠在半個多小時後才到了家。

盧瀟困意過了,車一停就微微轉醒,景微酌下車把她小心摟出來,裹得嚴嚴實實帶進去。

入屋裏盧瀟更醒了幾分,赤腳踩在軟棉地毯上,解著外套小聲問:“你這幾天很忙嗎?”應該忙的,他說了回來後不久就是那場活動,而活動之前,就是發布活動。

景微酌眼裏,卻沒什麽忙與不忙,都是工作,沒什麽累,區別只在於現在忙有她心疼,不忙有時間見她。

“不忙你願意來見我嗎?”

“不願意。”

景微酌丟了車鑰匙走上去,盧瀟直接被壓倒在沙發上,大衣從肩頭滑落,裏面領口寬松的纖細長裙,領口也朝一邊傾斜了下去。

她連成一片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,白皙誘人的香肩也半露,景微酌目不轉睛,盧瀟推他,壓著聲音低喃,“景微酌。”

“喊名字。”

這不是你名字嗎……盧瀟氣急,卻只能乖乖的喊,“微酌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起來。”

景微酌心口癢了癢,低頭深吸口氣,給她拉高衣服,揉揉頭發起身做飯去了,要命。

盧瀟身子火熱的坐在沙發,安靜乖巧得沒有發出一絲聲音,靜謐房子中,傭人給她端來水果後,溫柔一笑重新上樓。

只有樓上偶爾傳來的走動聲音,還有廚房他做事的響動,盧瀟半天緩過來了,自在一些後,起身到窗邊去看江上的雨。

景微酌隔著半個房子看她,又收回神繼續忙著。

不知什麽時候,雨停了,盧瀟撐起身子,終於起身走去廚房,景微酌被從後面抱住時,心情美到無法言說。

兩人一句話沒說,他握著她的手,她在後面趴在他背上,時不時蹭一蹭,扭頭看他做事。

景微酌一顆要她來這兒住的心,瘋狂的在滴滴答答的屋檐水聲裏翻湧。

吃完飯不早,外面又毫無征兆的砸落下雨來,盧瀟在客廳轉來轉去,也沒想過要走。

最後和在瑞典一樣,上樓進了他房間,準備洗澡。

景微酌尾隨進去,給她拿了他的襯衣,盧瀟拒絕,“我穿浴袍……”

“浴袍也是我的,你一樣穿不了。”

“將就。”

“我覺得你將就穿穿我的襯衣挺好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房間一股暖熱氣息縈繞,地毯襯上來的溫度讓盧瀟身上微微起汗,一身貼身的長裙在他炙熱目光下,變得剔透。

她不管他,自己找了件他的浴袍火速沖進浴室,景微酌在後面一笑,放下襯衣。

他昨晚通宵達旦,忙到中午,下午睡了幾個小時起來,準備洗漱時,她剛好打來電話。

等著她出來的空檔,景微酌聽到樓下手機響,告訴她一聲後,閑來無事出去了。

盧瀟大半個鐘後洗完出來,穿著寬松的浴袍跪在床邊擦頭發,邊擦邊聽著雨聲玩手機,覺得少有的舒心愜意。

郵箱習慣性進來幾封郵件,問她工作的,有私人也有企業,盧瀟翻了翻那家要她寫品牌主題曲的企業,覺得風格不和,沒有接。

退出來時,發現昨天AFTER的工作人員就告訴她,那首品牌推廣曲今天會上線。

她感興趣的上網,發現那位演唱的歌手也給她發了消息了,盧瀟停下擦頭發的手,安靜點開那位歌手發出來的、那首歌的mv視頻。

景微酌接了個電話,忙了一會兒就上來,一進門,熟悉的聲音纏繞著那個曼妙的人,安靜沐浴著燈光,坐在地毯上美不勝收。

景微酌喉結滾動,驀然為那時候不舍得放棄,努力把她找來而慶幸了一把。

一曲聽完,盧瀟翻了翻評論區的外國網友,好像……還可以,好評很多。

她再次點了播放,看看門口的人,無暇顧及,點開謝幸的對話框,她已經發來消息了。

“我家美人不愧是一直神隱江湖卻一直有傳說的!!”

盧瀟眼底一片星光,聽這位高級歌迷的反饋,似乎心裏更穩一些了。

畢竟是AFTER花了大價錢請來的,她不努力不行,加上病後第一次工作,所有靈感靈氣精神全傾註進去了,時間還長達幾個月,夠她慢慢鉆研,試聽。

“這首,我可能就有信心拿獎。”她回謝幸。

“時間剛好,夠得上後面的獎!!不拿我改姓了!”

盧瀟心情超好的一笑。

身後傳來腳步聲,她再次扭頭。

景微酌坐到床邊,拿過她的毛巾蓋住她的頭,盧瀟被擋住一點視線,仰起頭,一張水嫩得如花初開的臉頰晃了晃,景微酌低下頭去親了一口。

盧瀟靜默一秒,偏頭吻了下他的手,回吻。

空氣一靜,回過神來,景微酌手掌微動,薄唇輕輕牽著一邊,溫柔地繼續給她擦著頭發。

盧瀟垂眸,染著嫣紅指甲油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,無聲的一下下和幾個朋友聊著新歌,工作。

景微酌居高臨下,時不時看到她朱唇勾起,眼底笑意倒映在手機屏幕上,清淺的呼吸拂過他的掌心,指尖,癢到他想吻她回神,可是她這個陷入在她繁華的音樂世界中的模樣,他實在不舍得打斷。

一開始他就是為她這個模樣著迷的。

“微酌。”

“嗯?”

盧瀟仰起頭,“不用了,你手酸了。”

“那你親我一下。”

盧瀟幾乎第一次沒有猶疑,撐起身子就湊上去仰頭吻了他一下,隨後,動作自然地重新跪坐在地毯,把臉搭在了他腿上。

景微酌定定感受著這一幕,深吸口氣,控制著心裏漣漪四起的波瀾,問她:“忙好了?”

清澈如一泓泉水的聲音鉆進耳間,盧瀟迷戀地從喉嚨裏發出慵懶的一聲“唔”,“好了,抱歉。”

景微酌刮了刮她的臉,她在他膝上一笑,爬起來,雙手搭在床上。

“下午是去哪裏,那種天氣怎麽在外面?”

“去醫院。”

景微酌動作停了一下,盧瀟仰頭,“沒事,我就老老實實去覆診一下,”她一笑,“後面下雨沒去。”

景微酌抿唇,“明天我帶你去。”

盧瀟沒反對。

景微酌繼續給她溫柔地一下下擦幹凈細軟的濕發,語氣隨著動作,無盡地柔軟,“後面忙什麽?”

“唔……好多,我好忙的。”盧瀟舔了舔唇,“認識你之前就好忙,認識之後更是。”

景微酌抿唇,眼底流氓與柔情交纏在一起,指腹劃了劃她一張一闔的紅唇,“是嗎?忙什麽?談戀愛?”

“也差不多了。”盧瀟臉紅,卻忍不住接他的茬,“檢查完身體,就是你的活動了呀,一開始被你騙來,我送佛只能送到西了。”

景微酌擡手勾起她的下巴,目光灼灼照著她,她果然沒兩秒就受不了,低下頭眼底含著笑意慫了。

景微酌卻連著湊了下去,吻住人。

一上一下,他輕輕輾轉,吻到她受不了,呼吸急促。

分開後,眷戀地吸了口氣,他起身往外走去。

盧瀟仰頭,“你要去哪裏?”

“下樓給你熱杯牛奶,休息了?”他側眸,挑眉。

盧瀟和他一高一低對看須臾,看著他眼底一派清澈的黑,毫無雜質,默了默,緩緩起身轉到他面前……“我不喝,不用。”

景微酌看著擋在身前的人,臉上閃過隱晦的意外神色,“盧瀟……”

盧瀟靜靜站著,沒有說話,景微酌雙手扶上她的肩,她身子僵了一下,半晌,手指緩緩搭上他的腰,摟上去。

景微酌喉結翻湧,輪廓分明的臉上,敷著淺淺光影的五官一片深邃,聲音低啞,眼眸黑如點墨。

“我開玩笑的,盧瀟……瀟瀟。”景微酌放開她。

盧瀟卻默默摟了上去,“我沒有。”

“你再說一遍。”

盧瀟栽進他懷抱。

景微酌深吸口氣,她溫熱手指搭在他腰側,溫熱與汗濕一點點渡來,他很快呼吸不暢,抱著人猶疑半晌,低頭親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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